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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对话》山理工教授毕玉遂:只发过5篇论文的教授如何创下5亿专利转让记录?

2022-09-22 19:59:06 997

摘要:2017年3月,山东理工大学毕玉遂教授研究团队的无氟氯聚氨酯发泡剂专利以5.2亿元的价格授权给了一家国内企业,刷新了国内科技成果转化新纪录。同时也使得山东理工大学在全国高校科技成果合同金额排名中力压清华等名校拔得头筹,受到各界关注。但成就的...

2017年3月,山东理工大学毕玉遂教授研究团队的无氟氯聚氨酯发泡剂专利以5.2亿元的价格授权给了一家国内企业,刷新了国内科技成果转化新纪录。同时也使得山东理工大学在全国高校科技成果合同金额排名中力压清华等名校拔得头筹,受到各界关注。

但成就的背后,很少有人了解,毕玉遂这样一个“实验室狂人”,工作以来只发表过5篇论文,在当下高校学术大环境下,他又是如何一路走向成功呢?7月21日,山东理工大学再登中央电视台,该校党委书记吕传毅和毕玉遂教授一起做客CCTV2《对话》栏目,解开成功背后的“秘诀”。

●主持人:这个“冰激凌”值5个亿,它为什么会这么贵。接下来,我要请出一位特别嘉宾,为大家来揭晓,让我们欢迎来自山东理工大学的毕玉遂教授。

○毕玉遂:这个是由聚氨酯泡沫材料制成的,用这个技术可以保护大气臭氧层,它每年可以减少数亿吨二氧化碳的排放。

●主持人:您刚才说到的这个泡沫材料我们在生活当中的哪些场合可以见到它呢?

○毕玉遂:这个是从小到我们的床垫,大到冰箱、电器、天然气的输送和保温、储存。过去的七、八十年间这种技术被掌握在欧美等发达国家手里面,他们垄断了全世界,那么这个东西他们研究出了第一代叫氟利昂,第二代叫二氯一氟乙烷,这两个产品都是对大气的臭氧层具有破坏作用的。最近他们又研发出了还是没有离开氯氟烃。所以说解决氯氟烃的问题是一个难题。

●主持人:全球所有的科技工作者都在攻克这个难题,欧美等国家他们暂时没有攻克,所以攻克这个难题的就是您,对吧?

○毕玉遂:是的。

●主持人:我想大家此刻一定特别的关心,究竟什么样的技术可以值这么多钱?而我们的毕教授在拿到这笔钱之前他又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过程?您的科技成果可以换来5个亿,但在您身边有没有人说,“毕教授您太幸运了”“您怎么一瞄准一个方向,然后一瞄一个准,就能够挣到5个亿。”

○毕玉遂:所有的科技工作者,在做科研的时候,他有两种或者是多种不同的想法,一个就是他想写论文还是想做产业化,这个很关键。所以说如果是写论文的话,那就按照写论文的思路,去开始做研究,那么你研究完了以后,就要写论文、发表论文;第二种想法就是我,我长期以来思考问题就是想,我做研究的目的是要对准市场,就是看市场是不是需要这个技术,如果市场需要这个技术,那我就开发这个技术,研究这个技术,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要研究出来,它进入市场,它是比较容易的。

●主持人:那您身边可能也有张教授、王教授,他们一直在盯着这个市场,最后他们并没有像您一样研究出成果,您觉得您跟他们比,胜在什么地方?

○毕玉遂:胜在选题上,因为我多年来一直和企业不断合作,很多企业家他们对市场的把握和理解和了解,往往比我们查文献要准确。

●主持人:那您研究这个课题花了多长时间?

○毕玉遂:这个课题从2003年到现在16年了。

●主持人:这十几年当中您都做什么事呢?

○毕玉遂:这个难题的解开是很难的,这项技术除了我们中国有以外,其他国家都没有。这个问题想解决的话必须换一种思路,我们要研究化学发泡的技术,全世界没有论文也没有专利,所以说我们是重新开辟一片新的天地,要重新研究新的理论,研究出新的理论以后,有理论支撑了这个时候才能做实验。

●主持人:您有没有担心过,您研究的过程当中,您的那些竞争对手,他们会抢在您的前面,把这个研究成果发布出去了。

○毕玉遂:我们真的是非常担心,我们经常在网上不断地检索,经常由我的儿子毕戈华,查一查,搜一搜,不断地了解全世界的研究动向,在这个研究方向上我们要密切关注,国内外的所有动向,特别关注市场的动向,这很关键。

●主持人:您刚才向我们透露了一个信息,儿子也参与了整个科研工作,儿子原本是学这个专业的吗?○毕玉遂:我们家里全是学化学的,我儿子是99级学化学的。

●主持人:那儿子原来有考虑过到您的团队来跟您一起攻关吗?还是人家有自己别的想法和选择。

○毕玉遂:开始没想到这样的事情。

●主持人:那您怎么就想把儿子拉到您的团队当中来呢?

○毕玉遂:这个就是当我们想研究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在国外留学,学习化学,那么我就告诉他,你看看国外厂商资料,我们也许查不到,你们也许能查到,在查的过程当中我们也交流,最后把他交流进来了。

●主持人:刚才老毕说他三言两语就把小毕给交流回来了,你愿意就这么回来参加父亲的科研工作,还是愿意继续在国外把你的学业坚持完成。

○毕戈华:这也是相当于做了一个很艰难的一个决定。我是从2003年开始就一直关注这个项目帮着父亲查资料,做一些理论的一些研究。2008年暑假我回国,有一天大家坐在一起,然后父亲比较严肃地说,经过这么多年理论研究,现在基本上就突破了,下一步我们就要做一些发泡剂的合成,工作量比较大。其次就是需要有人去做。不知道这个技术能不能做出来产品,另外你要是招一个人去做,他干不长,他可能有一些技术方面的一些泄露。那个时候家里为了供我出国,除了他两口子的生活费以外,其余的钱都是供我在国外留学,如果再继续做的话,也没有那个钱去雇人做这个事情。因为那时候我还有两、三年就毕业了,我毕业以后算一个留学生回来,应该还可以找一个还不错的工作,我母亲那时候不太想让我放弃学业,因为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有一个好的工作,这个事情还不一定能成,我就说我再考虑两天。就是那几天一直在想,对父亲还是比较了解,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对于他本身来讲也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父亲应该不会坑我。

●主持人:所以你现在证明了父亲真的没有坑你对吧。

○毕戈华:对,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坑我。

●主持人:当时在条件艰苦的情况下,您有足够的经费去完成自己的科研项目吗?

○毕玉遂:经费申请的惯例或者是规则,是很难申请到经费的。因为整个研究过程当中,没有发表一篇论文,没有也不敢申报专利,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申报的这个材料里面有一项叫研究基础。研究基础不管怎么说,你拿不出文字性的、有说服力的材料来支撑,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很难申请到科研经费。

●主持人:那这么缺钱的情况下怎么办呢?

○毕玉遂:为了完成这个项目的推进,当然我做了很多的工作。第一我的工资觉得可以支撑,这是一部分;第二就是我的朋友的资助,这也是一部分;还有一些企业的朋友们,他们可以提供一些基本的一些原材料,这也省了很多的钱。

●主持人:毕教授我们知道您在完成了这个项目的研发之后,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圈里的名人了,这种祝贺、恭喜都是什么样的方式?

○毕玉遂:微信、电话、短信,熟人就是打招呼。

●主持人:等待您的是不是都是开心的事?

○毕玉遂:也有不开心的事。是发生在2003年9月30日晚上,国庆节这一天,我是按时上班的,平时我没有星期天,也不休息。当我走到五楼的时候,打开电梯门,发现我同事实验室的门被撬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我的实验室肯定被盗了,我就沿着楼道往前走,走到我的实验室,这一路上实验室和办公室的门全部被撬了。有人可能是对着我的技术来的,这是我自己的判断。结果我报警以后刑警队很快就赶到了,公安的同事们在我们的实验室办公室待了一天,发现除了18台计算机的硬盘被盗以外,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刑警队的同志们就说,“毕教授,18台计算机的硬盘值不了多少钱,所以说不是为了你的计算机硬盘来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东西,保密意识你得加强起来”。我虽然没意识到别人来偷,但是我也是想的比较多,为了保密,所以我的实验的所有记录,重要的技术资料,一是印在脑子里面了,这是一点,第二就是写在纸上了,纸上都是代码来表示的。虽然小偷偷了18台计算机硬盘他们以为可能里面有重要的技术资料,结果是一无所获。

●主持人:那经过了这样的一次意外的被盗事件之后您有没有马上开始着手一些相关的保密工作。

○毕玉遂:赶紧安上防盗门,然后就是买上了保险柜,所以我们的样品开始,那就很小心了,赶紧申报专利,不申报专利的话,这个事很快,不是偷的问题,人家可能猜到我们研究了什么,那时候我们就晚了。

●主持人:那您当时是怎么做专利申请的呢?

○毕玉遂:朋友给我介绍,他说可以报国防专利,你报了以后,一旦被保护,外面人查不到但是专利仍然可以被保护。所以说,在2014年我们就开始着手来做这件事,通过学校的保密处,地方的保密局,然后通过山东省的这个保密局,我们写了这个国防专利,申报了国防专利。但是遇到了新的问题,后来我们通过一些了解、咨询法律部门的同事,他说,这个国防专利不能随便拿出来军转民,你得需要批准,这个程序如果走的话我们估计是比较麻烦的。如果是急于把这个成果转化出去的话那么这个选择就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们就找到了学校的领导,我把我的这个专利的申请情况,包括想产业化的情况,包括我的研究工作到了什么程度作了汇报,所以我们吕书记就有办法了。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就要请出我们的特别来宾,也是刚才教授特别提到的他的好朋友,为他雪中送炭的吕书记,掌声欢迎!

●主持人:吕书记和毕教授认识多长时间了?

○吕传毅:从他到这个学校去工作我就和他认识。

●主持人:那个时候您心目中的毕教授是什么样的人?

○吕传毅:他没有太多的其他爱好,一天到晚除了业务工作,就在实验室泡着,几乎没有其他事。

●主持人:书记您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毕教授有了这样的一个科研的突破。

○吕传毅:这个成果应该说我知道的还是比较早,因为我曾经干过科研处长,后来干了副校长又分管科研,当了校长以后,我也很关注这个项目,后来我又当了书记,他这个项目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

●主持人:所以您知道他从选题的设定一直到实验的全过程,但是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您知道这个项目已经有了突破而且可能还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成果。

○吕传毅:毕教授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晚上吃完饭以后,他喜欢散步,散步完了以后又到实验室干活去了,一天的休息时间就是中午和晚上晚饭以后那段时间。有一天他在外边散步,正好我也在散步,他忽然把我叫住了,那个时候我还是副校长,他说“校长,我这个项目取得重大突破,这个项目的成果可能获诺贝尔奖”。我愣了一下,我说一般的成果也能拿诺贝尔奖?然后后来我又沉思了一下,因为他讲话不太讲太狂的话,我就感觉到这个项目可能有重大意义,所以那以后我就盯得更紧了,只要过去有去调研的、考察的、了解情况的,几乎所有的我都主动参与,我们都知道这是个好项目、好成果,那就着急怎么把它尽快推出去。后来我们有一个分管科研工作的副校长叫王学真,他就跟我商量,光凭我们自己的力量,推这个项目是推不动的,能不能给高层写一封信,我说这个信可以写,他说要写给国务院,后来2016年2月份这封信就寄出去了,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国家层面引起重视,因为我们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重大成果。也非常幸运,这个信写到国务院以后,国务院的领导作了批示,但是后来有各种部委,国家科技部、环保部、知识产权局、各方部门都到学校来了,到学校对这个项目进行调研,了解情况,就看看这个项目,到底是什么项目,怎么样。到了2016年5月底国家的知识产权局就派了一个叫微观专利导航团队大概住了20天,其中有一个副司长带队过去的,然后对这个专利进行研究怎么覆盖,保护得更好一些,最后这个专利得到了保护。

●主持人:大约接待了多少的企业来谈合作?

○毕玉遂:国内的企业最起码有十几家是没问题,国外的大的公司也有五六家。有些是很想合作的,那我们还不能合作。有一家国外的很好的公司,和我们合作很好,他对我们的技术也是认可的,所以他们愿意来和我们谈转让与合作。

○吕传毅:毕教授这个技术,不光有经济意义和环境效益,它有政治意义,它牵扯到国家碳排放的问题,所以我跟毕教授聊过一次天,我说毕教授一方面你是科学家,另一方面你是党员,科学是没有国界的,科学家是有国界的。因为这种项目万一要是转移到国外去,国外的公司要是掌握了,我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认识,有可能我们会遭受一些被动。国内有很多好公司,这个好成果国内公司也会看中的,不一定把它拿到国外去。

●主持人:所以您(毕玉遂)心目中您希望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合作公司?

○毕玉遂:首先要讲政治,我们做这个研究的目的,是解决科学问题,我们首先必须服从国家利益,国家利益永远是高于个人利益的。

●主持人:聚氨酯发泡剂在科技成果的转化过程当中,给毕教授创造了巨大的财富,达到了5个亿,这个数字,我想知道毕教授您当时想过吗?

○毕玉遂:绝对没有想到是5.2亿元,我以为几千万元是肯定没问题的。

○刘鹿(补天新材料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首先我们确定这5.2亿元,并不是学校一说一个价格,我们补天公司就同意,我们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谈判。经过了多次的讨论,多次的评估,最后通过市场调研,产品的市场效应,还有它的环境效应等价值评估体系确定下来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我们跟毕教授是有一个很长期的合作关系,不是说是从单纯地2016年开始谈判那段时间开始合作,我们就是那个毕教授口中说的帮助他的那个企业,他的朋友。

●主持人:对补天公司来说,是别人告诉你们有这样一个技术,还是你们自己就盯上了毕教授。

○刘鹿:在毕教授已经研发成功之后,我们得知了毕教授有这么一项技术,因为就是在当地跟毕教授前期有一些交集,毕教授也提过他的这项研发,我们一直在关注,然后在研发过程当中也给毕教授提供了一些帮助和支持,真正决定想跟毕教授去探索他后面的应用到底是怎么样,是在2012年12月冬天,我们一起正式创立了一个中试装置,那是毕教授从实验室,真正准备把这个事情放大,在我们设计的装置里,第一次制成的发泡剂,大概是2吨。应用到下游企业以后通过我们的测试、测验,是非常成功的。所以我们确定的这个价格是有前期基础的。

○吕传毅:因为这个项目的确太大,所以我们也是破例,组织了一个班子谈判,当时让我们分管科研的副校长王学真牵头,还有一位现在也是我们的副校长王立斌,财务处的、科技处的几个部门的,还有法律事务室的,组成了一个谈判组,毕教授主要是谈技术,他就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谈这个项目到底值多少钱,他可能说不上来,大概是在千万级上来谈。后来王校长要跟我通话,跟王校长交流,我说这个项目不是由千万当单位来谈,是用亿当单位谈。从我个人来讲没有经过严格推算到底值多少钱,因为我过去从事过科研工作,后来又当科研处长,又分管科研,我对这个东西的价值,有一个大概的判断。当时王校长和我交流的时候,他问大概能值多少,我说4、5个亿差不多吧,最后我们实际上和补天公司谈的就是5个亿。所以我们好多科学家都是这样,他对这个钱的感觉比较淡,不敏感。因为2000万元、2个亿元对他来讲好像没有过多的这种奢求,我非要拿几个亿,没有。

●主持人:一下子为一个技术付出5个亿,从补天公司的角度来说,你们觉得是赚了还是赔了呢?

○刘鹿:如果说我要是还原到过去,那有可能书记会觉得卖亏了,因为现在现有的这个发泡剂比如中国在用的二代,还有三代,还有一个四代,它都是有一个淘汰的时间表的,就是我们全球都是知道,比如二代在中国,大概还有5年,不允许再使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没有产品可以用。所以这也是我们补天为什么说敢花这个钱去买这个技术,因为它是替代产品,毕教授的产品出来以后,它既解决了环保的问题,又解决了现在对物理发泡剂的一个替代,所以它的经济价值和环保效益可以很好地达成一个平衡点。

○陈柏强(北京理工大学技术转移中心副主任):山东理工大学这个案例非常好,对高校来说很有启发意义。实际上为什么书记组织一支专业化的队伍去谈,而不是教授去谈,这可能在欧美的一些发达国家的一流高校,普遍都是这么做的,教授有发明披露,包括后面接下来有专门的技术转移机构,这个团队他们出面去谈,因为教授他可能更专注于这个技术,他对市场是不太了解的,所以他去谈的话可能会低估这项技术的真正的价值,而让这个专门的团队,学校的一个专门的机构,像山东理工大学的学校主要领导组织一支专门的很专业化的队伍,甚至引起国家相关的部委的重视去谈,那它最终一定会反映出比较逼近它真实的市场价值。所以会通过这么一个专业化的服务,能够加速这个成果转化的一个效率。如果不是一支很专业的机构在这起到很重要的作用的话,有可能谈崩了,有可能他的这项技术还锁在实验室里面。

○汤鹏翔(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知识产权转移办公室主任):我们不能要求我们的书记、校长来带队,为我们每一个成果转化项目来进行谈判,那我们高校的技术转移机构的人员素质就亟待提升,需要我们具备各方面的能力,市场的把握能力,还有判断,包括我们的谈判技巧。真正能做到像吕书记这样稳坐中军帐,指挥若定,展开了一个漂亮的谈判,促进我们高校的成果转化,促进我们的科技价值的实现。

●主持人:我们接着来聊一聊5.2个亿,现在终于落袋为安,我们得考虑这钱究竟怎么花,分配的结果是这样的,4个亿,给了毕教授,1个亿给了学校,学校难道不心疼吗?

○吕传毅:整个收益,团队占80%,这个政策不是针对他个人的,这个谈判最后结果是在2016年的下半年,实际上我们在2015年的12月份,学校已经制定了一个文件,国家的《(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的修订案出来以后,允许把科技成果转化收益的不低于50%给我们的科研团队,实际上我们山东理工大学在这之前,这个比例已经是60%了,但修订案出来以后,我们马上反应,又把原来的文件作了修订,把60%调到80%,大部分人都觉得没问题,做那么大贡献,但不能说排除极个别的人,有的时候会议论,学校把这5个亿拿出4个亿来给了毕教授,是不是给的多了。后来我们在各种场合,包括在大会上我也讲,我说同志们别这样看,你得认为是毕教授给学校挣了1个亿元,别认为是学校分给他4个亿元。后来,没有了这种声音,山东理工大学都认可。

●主持人:我认为这种精神和态度对科研人员来说是一种巨大的鼓舞。其实我们真的很开心也很希望,在中国一所又一所的高校能够有刚才这种温馨的画面出现,让我们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经过艰苦奋斗之后的那份美好的收获,这位科学家是和很多科学家不一样的一位,写过多少篇论文?

○毕玉遂:写的论文不超过5篇。

●主持人:这位写过不超过5篇论文的教授,他的职称问题怎么解决?

○吕传毅:山东理工大学好长一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唯论文论,作出突出贡献的一些专家,不光他,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员,在我们山东理工大学,他是有他的位置的,不是说是光看论文的篇数,但有些人他并不写文章,他就盯着经济建设社会发展这个主战场,攻克一些技术难题,甚至像毕教授解决一些世界性难题,这种人也要让他在高校里有地位,不能让他因为少了几篇论文,就影响他的职称晋升。最近我们有一个新的说法,前两年,就直接在教师的职务聘任里增加了一个类型,叫成果转化型教授。

●主持人:为什么山东理工大学这么重视成果的转化?在评定国家的“双一流”大学当中好像并不包含这一个硬性的指标。

○吕传毅:这个“双一流”建设现在我们也注意到,也不光是只讲论文,只讲什么收入,也在讲对经济建设社会发展作的贡献。

○陈柏强:我非常认同书记说的观点,其实我还很凑巧上周陪着教育部的相关领导到长三角调研了几所学校,他们也是重点了解学校这方面,国家会越来越重视在评价体系里面增加科技成果转化,和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的分量,通过这个指挥棒,我相信整个成果转化的氛围也好,理念也好,让大家树立一种从基础研究到技术开发到成果转化,它是一个完整的创新链,不是孤立的。

○吕传毅:刚才这位处长讲得非常好,实际上高校的教学科研人员分类管理就是让合适的人干合适的事,有些人他适合搞教学工作,就让他多从事一些教学工作,满足一些科研的基本要求就行了;有的人他适合干科研工作,就让他多从事科研工作,教学满足基本的要求就行了,有的人他适合干成果转化工作,或者适合干科技研发、研发成果转化这种工作,那我们就让他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让合适的人来干合适的事,学校就是经过分类管理,让每个人都有一个比较好的定位,他自己感觉我适合干这个事。

○毕玉遂:学校里专门为毕戈华,就是我的儿子,制定了一个特殊的政策,让他成为了山东理工大学的副教授。

●主持人:这也是学校提供的保姆式服务中的一个内容吗?

○吕传毅:因为毕戈华很典型,他和毕玉遂教授多年来一起在这里做科研攻关,所以他特别适合我们设计的成果转化型教授这一类。现在专业技术人员,一般的都得有博士学位了,不太容易进,但是他做了那么多贡献,所以我们就专门给山东省的教育厅和人社厅,专门打了报告,也算一事一议了,最后把他的工作问题也给解决了。

●主持人:科学家就是我们时代一个最宝贵的财富,功由才成,业由才广,人才是我们创新的一个基础,是我们做大做强事业的一个关键。所以,给他们更好的一些待遇,给他们更多的福利,给他们更切实的关怀,就是我们善待人才的一个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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